2016年2月18日 星期四

刀劍亂舞同人––二代目審神者 7.重鍛

【前言】



1.「刀劍亂舞~ONLINE」的同人衍生創作,乙女BG向,CP是三日月宗近 × 女審神者

2.警告:本系列捏造滿點,純屬筆者爆走、發洩、自我滿足之用,完全不考慮其他玩家心情的衍生同人。闇墮、多重時空設定有。

3.再次提醒,請懷著寬宏大量的的心胸來進行閱覽,若感到不適請儘速逃離。

4.沿用《審神者的日常》系列部分設定,所以鶴丸在此不會出場,但兩者可當獨立故事看待,不需把此處提及的初代審神者設定當《日常》系列的結局。



【二代審神者設定】



16-17歲左右的外表,有戰鬥能力,本業是鍛刀匠,出身鍛刀匠世家。曾是敵方時間溯行軍的審神者,因為一些事情讓她放棄改變歷史,並在被政府逮捕後,發現自己曾被歷史修正主義者的BOSS洗腦,因而輾轉成為我方的審神者來抵銷罪刑。性格上不太在乎自己,除了鍛刀、戰鬥和歷史專業外其他都不太行,欠缺自理生活的能力,有輕微中二病肉食女屬性,有著超迷人的笑容!



【重鍛I



  「這是什麼?」三日月宗近看著疊在審神者桌上的文件與卡片。



  「我的身份證件。」因為剛接管本丸,還有一堆瑣碎的交接手續需要辦理,都需要身份證明一一核實,才會這樣散放在桌上。審神者隨手撿起一張卡片,觸發開關,一個立體的投影像隨即浮現在卡片上。



  「哎呀呀!現代人類的科技真是不可思議。」三日月見狀有些驚訝,隨即捧著卡片欣賞起來,投射出來的審神者立體像有著一頭及腰的長髮,微抿起的嘴唇帶著笑意,三日月觀察了片刻,疑惑道:「似乎看起來比您現在還要年幼一些?」



  「那是我中學時拍的,嗯……大概也有三四年了吧!」審神者回憶道,處於成長期的她,外表的變化也有顯著的差距。



  「您曾擁有一頭美麗的長髮呢……為什麼剪掉了呢?」



  「為了鍛刀,所以剪掉了。」



  「對了,您曾說過自己是鍛刀匠呢!女性的鍛刀匠……真是少見呢!」三日月想起似乎有將頭髮投入鍛造爐可以幫助鍛造出強力刀劍的說法。



  審神者笑著看了三日月一眼,說得真是委婉呢!



  「你想到用頭髮鍛造刀劍的傳說?其實在現代已經可以用科學理論說明原理,說穿了就是一種化學反應,只要有適合的替代物,不一定需要頭髮的,當然,也不需要生人祭祀之類的。不過因為我擁有靈能力的特質,我的頭髮的確在鍛刀時能起到特殊作用。」



  「那是用來鍛造您的那把無名刀囉?」如果那把刀也有「刀劍男士」的存在,一直陪在審神者身邊作戰這點,總覺得莫名地讓他有點不痛快呢!



  「不,這把刀是我的出師作品,純粹是現代科技輔助的產物。」審神者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配刀,像是安撫著孩子般,回憶道:「我的頭髮是我還在時間溯行軍,身為歷史修正主義者時剪掉的。」



  「?」



  「我能獲得緩刑,來到本丸擔任新任審神者,不只是因為我認罪協商、未成年之類的緣故,更重要的是,我有將被破壞的刀劍重鍛,成為即時戰力的能力。」



  「……!」將被破壞的刀劍重鍛?!



  「照理來說,被破壞的刀劍,也就如同人類的死亡,是無法挽救的,但是對我來說,在一定時間內,仍舊可以透過我的靈能力將刀劍重鍛,召喚出刀劍男士繼續戰鬥……只是刃文多少會改變,因此重鍛後的刀劍男士記憶等多少會有些喪失、錯漏的情況,就像人類被強制投胎轉世一樣。反覆『重鍛』的話,最後會連『人』的姿態與意識都逐漸喪失。」審神者的說明解釋了為何戰場上看到的敵方刀劍男士多半有著部分的獸型,甚至只剩下骸骨的模樣。



  「……」三日月沉吟了片刻,質疑問道:「但至今經歷過無數的戰場,遭遇過無數的敵人……您的力量足以造成這麼多的敵軍?」



  「不,應該說原本只有我有這樣的能力,但是怎麼說呢,其實那說穿了也只是一種感應能力的運用,抓到訣竅的話,強力的靈能者也能仿效一二。而我身為歷史修正主義者時,多少與當時的友軍有些技術交流……」只是技術不到家的靈能者,「重鍛」之後造成的副作用會更大,更容易忘記自我的意志,而她本身的氣場與能力就有修復刀劍的作用,無形中就像是對刀劍的一層保護。



  「……原來如此。」三日月宗近冷淡應道。聽聞身為同類的刀劍遭遇這樣的宿命,對於人類這樣的舉措,只能說是不意外,但仍忍不住有些不滿。



  「……我就知道你聽了會接受不了。」審神者聽出三日月的不悅,拉了拉三日月的衣袖,解釋道:「我不知道其他人的狀況是如何,但至少在我當時的……嗯……本丸?我底下的刀劍男士可都是自願跟著我,願意接受重鍛的人我才會這麼做。這樣的解釋有沒有讓你舒服一些呢?」



  三日月眨了眨眼,笑嘆了一口氣:「有。」至少眼前的「主人」沒將他們刀劍當成純粹的工具,而是尊重他們的自由意志。他輕輕環住審神者,將她拉入懷中。



  審神者倚在三日月懷中,緩緩閉上眼,沉浸在回憶裡,想起那些被她重鍛,最後卻視她為主人的刀劍男士們。



  為了自己的執著與大義,他們曾經追求著共同的理想。



  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大家的笑容逐漸喪失了……



  一定是因為那樣的「夢」太沉重了吧!



  既然如此,這次她想選擇不同的路,一條大家都能笑著的路。



 



【重鍛II



  也許是因為和三日月談起關於過去的話題的緣故,審神者獨自坐在廊下捧著熱茶發著呆,腦裡想著過去的種種,努力地跟自己做起心理建設。



  「骨喰,可以過來一下嗎?」審神者看到路過的骨喰,招呼道。



  「審神者大人,有什麼事嗎?」



  「聽說你不記得過去的事了,可以借我看看你的本體嗎?」



  「是的,我唯一記得的只有火焰……」無盡的紅與炙熱的氣流,那是他殘存的唯一記憶,骨喰一邊回答一邊解下配刀交給審神者。



  審神者將刀拔出鞘,仔細地對空欣賞著骨喰的刃文,驅使著能力感應著上頭的思念,隱隱約約看見幾個模糊的畫面一閃而逝,幾乎已經被抹消乾淨了啊,審神者在心裡長嘆,而後將刀緩緩收回鞘裡道:「你有著非常美麗的刃文呢!大概是因為重鍛的過程導致刃文改變,才會讓你不記得過去的事吧!」審神者回憶著自己所知的歷史道。



  「也許吧!」骨喰藤四郎從審神者手中接回自己的本體。



  「……骨喰,你怎麼看待『重鍛』這件事?」



  「……我不知道。」他是刀劍,他所能做的只是被動地接受人類的安排而已,不是嗎?



  「也是呢!我問了傻問題。」審神者像似在對自己說:「不過呢,我是這麼想的,重鍛你的那個人一定是想著,不希望讓你就此消失吧!……至少,我是如此相信的……」不希望讓珍貴的刀劍淪為廢鐵,即使改變形貌也好,還是想再度看到它活躍的模樣。



  骨喰不自覺地伸出手摸了摸審神著的頭:「……如果是這樣就好了。」



  「……怎麼你們大家都愛摸我的頭啊?」



  「……我不知道。」骨喰看看自己的手,也有些疑惑,但看著審神者一臉迷惑的模樣,卻又忍不住莞爾:「……大概是因為您的表情,讓人很想安慰吧!」



  「……我似乎太在乎過去了呢……該反省一下才是……」審神者對自己苦笑。



  「過去……?」骨喰有些不明白。



  「你在戰場上看過時間溯行軍的模樣吧?」審神者摸上自己右肩上的獸骨肩甲,繼續道:「那是被破壞的刀劍,被反覆重鍛、重鍛、再重鍛後的結果喔!」



  「!」



  「重鍛後,刃文會隨之改變,就像你一樣,喪失了部分或全部的記憶。」但那時對她來說,每把刀劍的破壞就像是戰友的死亡,令她無法忍受,無法就此放手,就像陷入執著的漩渦,恨不得把大家再度找回來,一次又一次地重鍛,最後的最後才體會到那只是無盡的悲傷的累積。



  「只有這樣?」但他在戰場上看到的時間溯行軍有不少已經喪失了人形的姿態。



  「……最後,會連身為『人形』的記憶都忘記了,所以……時間溯行軍才會是那個模樣。」像是告解似的,審神者說道。



  但是,那時的大家對她還是很溫柔。



  即使是最後,大家也是笑著推了她一把,幫助她往前邁進。



  所以,這次她要真正的「改變過去」,找出大家都能存在、笑著的未來。



  雖然是用著他者的描述語氣,但骨喰知道,眼前的審神者也進行過無數次的「重鍛」。一直以來,他對於想不起的過去總是難以釋懷,不禁問道:「您感到後悔嗎?」



  「……比起就那樣看著你們成為一團廢鐵,我更希望你們能夠再次發光發熱。所以……對於當時我的作為我不後悔,如果再度回到那個時候,我想大概還是會做同樣的事吧!畢竟那時大家有著『改變歷史』的共同目標。」



  「共同目標?」



  「……我現在屬於時之政府的一方,有著阻止歷史修正主義者改變歷史的職責,你們跟隨著我,也許是基於單純的忠誠,也許是為貫徹前主人的志向,也或許只是本能地明白歷史不應該改變。但那時,我身為歷史修正主義者的時候,大家都是抱著改變歷史的相同信念。」審神者仰頭看著屋簷,模仿著口氣說:「如果我那時在主人身邊的話,也許就能幫上主人;如果我現在殺掉敵人的話,是不是主人就不會死了?如果我能阻止,是不是就能拯救某某人……難以放棄的執念,對吧?」



  「……您也有想改變的特定歷史嗎?」



  「我想改變的是『現在』,我討厭現在的世界,所以想著,如果歷史上某個分岔點有了變化,『現在』是不是會更好呢?因為有著這樣的想法,加上後來被催化、強化這份執著,讓我成為了歷史修正主義者!」審神者攤手。



  「那麼,是甚麼讓您改變想法的呢?」即使誘導審神者加強這份執著的力量沒有消失,審神者本身似乎也改變了想法。



  「……因為我發現嘗試改變歷史,只會造成更多的悲傷、甚至是違反了歷史中當事人的信念與意志。」歷史改變可不是輕易的事,必須仔細計算、找出歷史的分歧點,才能將歷史發展推向自己希望的方向。但是,無論歷史修正主義者怎麼嘗試,人類還是會一再地走向相同的命運,甚至就像是在嘲笑他們的努力一樣,朝向最不希望的方向發展。如果說歷史也有神存在的話,大概就是所謂的『時代浪潮』吧!



  「有一句話說:『性格決定命運』,有時候當事人比誰都明白,只是堅持著他的信念而做出了選擇。歷史修正主義者的作為根本是多管閒事。又例如,我們為了改變命運而拯救某人,但因為他沒死,使得有些事件反而不會發生,而他本人也隨著時局變化改變了自己的想法,最後跟他死亡的原先歷史發展,大方向來說基本沒有區別,甚至還惡化了。」原本以為是歷史英雄的人最後成了狗熊,著實是最大的諷刺。



  「……也就是說,歷史有不可變性?」骨喰低頭沉吟了一會,結論道。



  「不盡然,但是我親身體會到的是,歷史就是歷史,雖然有著遺憾,但是不能一直抓著過去不放,那會導致自己永遠無法前進。歷史沒有如果,沒有人能保證改變後的歷史會有著更好的未來,所以與其賭那不可能性,不如好好把握現在。」審神者說了結論。



  骨喰聽著審神者說出像似格言的結論,皺起了眉頭。



  審神者看著骨喰笑道:「感覺像是官方會講的結論對吧?但我的確是這麼想的。」心裡感嘆著,時之政府也真是惡意滿點,要她來擔任審神者,親手打倒自己過去的戰友。



  不過,時之政府大概也沒有意識到,這正中她下懷。



  因為她的「現在」,同時也是大家的「過去」。



  對她來說,她身為歷史修正主義者的時候,使用的是「未來」闇墮、受到破壞被回收重鍛的刀劍男士,但現在成為審神者的她,卻支配著「過去」的刀劍男士。



  所以,再不會有任何因闇墮、被破壞而淪為敵方的刀劍產生。



  雖然她一定會懷念那段身為歷史修正主義者與大家相處的時光,但是,那樣悲傷的幸福還是不要再現的好。



  審神者想起當時的種種,有人哭著吶喊「為什麼拯救不了?為什麼不肯跟我走?」有人心痛地看著曾經尊敬的前主人逐漸淪喪、忘卻初衷與信念;有人選擇放手,尊重前主的意志而刻意被破壞。



  其中一個畫面是留著長髮,與骨喰有著極度相似的容貌的薙刀,雖然一樣喪失著記憶卻有著爽朗的笑容,總是與她笑語晏晏,陪伴在她的身邊。



  現在想來,應該是受到鯰尾的影響吧!



  審神者緩緩露出了微笑,她在這裡、掌握著「現在」,真好。



 



【重鍛III



  今日的本丸,外頭飄起了細雨,灰濛濛的天空與潮濕的氣息,勾起人的愁緒,審神者也不例外。她停下手邊的工作,呆呆地望著窗外。



  她想起被政府逮捕後的事,除了拷問還有「健康檢查」,最後判斷她的精神受到幕後主使者的操弄,而減輕了她的罪責。她被操弄了嗎?這個訊息比起那些拷問更讓她感到驚心,她不是沒想過這也是政府「拷問」的手法,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很難拔除。



  她回想起成為歷史修正主義者前的自己,因為從小就對火焰與鍛鐵十分感興趣,並進而展露著鍛刀才能的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家人的驕傲,也拿過國內許多獎,更為了進一步精進技術而學習劍術。



  爺爺曾經形容她是被火神祝福的女孩,在她手裡的刀劍恍若有了不同的生命,她只覺得理所當然,因為她總是聽得見「聲音」、看得見「形影」,她只是順著鐵的意志去打造出最適合他們的型態罷了。接觸靈學訓練後,才知道那也是一種靈力的體現。



  但是在這個和平的時代,這些技術、能力都猶如馬戲團的把戲,除了得到掌聲獎牌與乏味的讚譽外,沒有任何意義,她所打造出來的刀劍,真的能夠實際運用在實戰上嗎?是否只是因為出身刀匠家族的過譽呢?如果不是這樣的世界、這樣的時代,是否能夠有機會讓她親眼見識到她的刀的威力呢?雖然,她也明白,若非這樣的時代,她身為女孩是不可能成為刀匠的,不論是生理的差異還是傳統的束縛。



  所以,只是抱怨的程度罷了。



  她一直這麼以為的。



  是什麼時候開始,她強烈地想要回到過去改變歷史、厭惡現在這個和平的世界、想要看到一個尊崇刀劍的未來呢?那個誘發她產生這個想法的人就是歷史修正主義者的大BOSS嗎?或許不能說誘發,因為她自身早就有這樣的想法存在,但如今回想起來,她會那麼強烈地執著於改變歷史這件事,本身就有些奇怪。也許真的如政府所說的,她是被誘導了嗎?



  那麼她與她的戰友們的情感,也都是被洗腦後下的產物嗎?不,那些感情是真實存在的,她的的確確從刀劍男士的身上感受到對前主人的愛、失去前主的痛苦、希望改變歷史的執著,如果真要說有誰增幅了她的想法,應該就是時間溯行軍吧!



  她成為歷史修正主義者後,意外發現自己有「重鍛」的能力,即使是被破壞的刀劍,她也能將之重新鍛造,喚出付喪神,並維持相同的戰力、強度,但是記憶因為刃文改變,基本上是無法挽回的。



  所以她會詢問。



  確認刀劍男士本身是否想要被重鍛。



  如果得到否定的答案,雖然遺憾,但她還是會放手,讓刀劍如其所願的凋零。



  一開始刀劍男士的確是為了心中的執念、遺憾而加入時間溯行軍,但是到後來隨著相處有了戰友般的情誼,到底是為了他們自己心中的遺憾而投生重鍛,一再地反覆征戰,或者是因為她的心願的緣故呢?她不知道。也許她把自己想得太高,但畢竟刀劍有著服從主人的本性,她很害怕是自己害得大家走上被破壞的結局,這份害怕讓她至今仍夢魘著。



  身為鍛刀匠,要說對刀劍沒有熱愛,那是不可能的。



  她愛極了刀劍在火光中綻放出光芒的那一刻,清脆的敲擊、炙熱的火焰,她聽見鐵石的聲音,引導著她如何鍛造。



  也許是為了找一個解脫的出口,她知道自己是被精神控制的時候,其實有幾分輕鬆。啊啊,原來「不是我」選擇走上這條路的。但她明白,是自己隱隱在心中的執念、貪欲,被趁隙而入、引導了思考的脈絡,使得眾多的刀劍被捲入這場爭鬥、遭到破壞。所以她發現自己身處於「過去」,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成為審神者這條路。



  真正的幕後主使著到底是誰呢?政府的調查人員說,可能是她日常生活中遇到的些微小事埋下的暗示,但這種說法形同宣告此事無解。畢竟現實不是戲劇,不可能有特別強調放大的配角特寫,讓觀眾知道劇本家對於兇手的暗示。



  她所能做的,就是好好掌握現在。



  能再度看到大家,她已經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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